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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麒以为殷言词在担心训练不好将士后耽误打仗，罕见的合起书安慰道：“副将有经验，由他带着你即可，不用担心。”
殷言词站起来，摸着下巴点点头。
卫麒看了看殷言词，温声问道：“你是一把剑……会永远都保持这个模样？”
殷言词眨眨眼轻笑：“怎么？对我感兴趣了？”
卫麒掩唇轻咳：“随口问问。”
殷言词呵呵一笑，转到桌后将手搭在卫麒肩膀道：“模样呢，应该会永远都这么年轻漂亮。不过，你要是想让我陪你一起慢慢白头，那也是可以的。”
“胡说！”
卫麒甩了一下袖子，打开殷言词的手道：“本将只是随口一说。行了，你去休息吧。”
殷言词收回手，也没有反驳，乖乖的“哦”了一声。
等殷言词洗漱完躺床上了，卫麒这才看着手里的书发呆。
如果她真的模样一直不变，也不会老，那等自己老了两人看起来不搭怎么办？
不过她说可以陪自己白头，应该不是假的吧……
-
郡守府。
殷言词看着摆放出来的几摞账本，摇了摇头。
虽然她不懂财务这一行，但是她又不傻。几年的账本子，纸页怎么可能这么崭新？明显就是造假。
刘守丞在旁边看了一眼殷言词，选择了沉默。
殷言词来来回回走了几趟，突然笑道：“刘大人，郡守大人差人送来的账簿，就只有这些吗？”
刘守丞颔首：“是。”
殷言词点点头：“行吧，我今儿个请了两账房先生，让他们来帮忙查查。”
刘守丞本想阻拦，随后又想到这些账本不一定是真的，即便被外人看到也无所谓，便应了声“好”。
殷言词请来的账房先生只有两个人，还是那种上了年纪的老人。
两人坐在桌前，边算账边打瞌睡，看的刘守丞不住摇头。郡守府里来监督的下人，也捂着嘴偷笑。
殷言词命人搬了张软塌躺在树下，边喝茶边想事儿。
这账本要查完估计得两三天，正好也到了随副将去训练的日子，剩下的应该就都是卫麒的摊子了吧？
卫麒让她来查账，又没说一定要让她查出来什么，那她就配合一下呗。
反正卫麒的计划，应该不止查账吧？
殷言词在郡守府待了一整天，中午还好吃好喝的蹭了一顿，下午天还没黑时，就带了人撤了。
刘守丞将人送到门口，怀疑的问道：“尚大人，您明天准备？”
殷言词挑眉：“明天继续查账。今天那些菜做的不错，告诉厨子，明天再加一笼水晶包，还有那个蘸酱的菜叫什么来着？明天多做一份，我带回去给将军尝尝！”
刘守丞：“……”
殷言词挥挥手走远了，刘守丞眉头越蹙越高，心里的一点点希冀慢慢散了去。
殷言词到了军营后，也没去找卫麒，反而直接到了副将的营帐。
副将大概是在研究野外的地图，低头正看的认真。
殷言词轻咳了声，他才抬起头。
“尚大人？”
殷言词哈哈笑：“卢兄怎么总是这么客气？都说了叫我老弟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