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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姐初中毕业，圆圆呢？”钱多多问。
“她……初二下的学。”李五叔讪讪道：“当时家里没钱。”
“那多学几天，又不能什么难事。”钱多多不容置疑道：“马上和她说说，先来跟着学学，工钱照天开。”
“学徒还开什么工钱啊！”李五叔掏出手机，往僻静角落走，“俺马上打电话，钱老板你自己先盯着点儿。”
“行！”
钱多多刚应声，学校门口传来大卡鸣笛声。
华大的钢材到了！
“动作快点儿，后面的车马上开过来！”钱多多急声吼着。
“最后几根，钱老板你去接车吧！”张二叔喊道：“马上就完！”
钱多多闻言，立刻往学校走。
隔着二十多米远，就能看到两辆大卡，稳稳停在校门口。
司机下车，正和拎着马扎的张大爷打听什么。
钱多多疾步跑上前，带起一路尘烟。
“咳咳！”
钱多多挥挥暴土扬尘，对着司机问：“这是华大的钢材？”
司机没开口，车上有人喊道：“钱老板，又见面了！”
钱多多抬头一看，嗬，组长！
“看见组长就没错了，”钱多多指着前方，“下去这个小斜坡，再爬上去就到，上面有人接应。”
“好咧，”司机拉长声应了声，转头对着张大爷笑道：“谢谢大爷指路。”
扭头上车，边走边嘀咕，“路真够烂的。”
张大爷微笑不语，退后几步，离得大卡远远的，以免车开起来，吃一嘴土。
两辆大卡向钱宅驶去，钱多多则停在原地没动。
张大爷见他盯着路面若有所思，猛地睁开浑浊的双眼。
这小子不会是想……
“大爷，修条路得多少钱？”
果然是！
张大爷放声大笑。
“你小子有出息！”
够仁义！
“大爷你别先开心，太贵我可修不起。”钱多多在张大爷面前，有种没穿衣服的错觉。
“不贵不贵，只要你想修，材料你出，人工免费！”
张大爷信誓旦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