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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翡纹愣了一下，年轻队员面上则洋溢开了一个灿烂笑容，“队长！你真的没事啊队长！”
这句话打消了他的迟疑，欧翡纹在床边坐下，听着这最后一个醒来的队员各种唠叨。
年轻队员从刚刚离开的医生说到力道不够温柔的智能护士小姐姐，又说起他昏迷前的战况，咋呼了好一会儿，才对一旁默默倾听的欧翡纹道：“队长，你今天耐心真好啊。”
欧翡纹用鼻子发出一个低沉单音：“嗯？”
“平时我说这么多，你可定早就不耐烦了。温柔了好多……请一直冷酷下去啊！我们可不愿情报部的高岭之花被谁——”
嘭！
病房里传来一阵巨响，一位智能机器护士从走廊上探出头。
但它只看到病人安静地沉入营养水体中，探望者也好好地坐在椅子上。
见到它，探望者站起来，道：“已经是这时候，我先走了。”
年轻队员猛地从营养水体中抬起：“哎——？”
“我的病房就在附近，但没事不要去找我。就这样吧，我还要……我还要去进行心理干预治疗。”
年轻队员的表情严肃起来，点点头。欧翡纹和门口的智能护士道完歉，踏着夕阳的余光，走进位于病房楼上几层的交流室。
这间心理病房使用了森林背景模板，投影出的全息森林甚至充斥馥郁的植物气息。军部委任的心理治疗师坐在一个树墩上，邀请欧翡纹在他对面的大蘑菇上坐下。
治疗的流程和前几日没有什么不同，他们先谈了谈今天发生过的事。欧翡纹可以把从醒来到来到这间病房之间发生的所有事一一报出，精神状态监控也能实时报告他谈起这些时的状态，但心理医生想询问的并非这么表面的东西。
“雷林先生醒来了？那真是太好了。斯塔先生见到他应该很开心吧。”
欧翡纹没什么表情，却点了点头，肯定了开心这个猜测。
“状况和前几天还是一样么？”
“……不，能看到雷林，更开心一点。大概是因为他受伤最严重，又一直醒不来吧。”
“但你还是感觉，这一切都是假的？”
“嗯，虽然找不到哪里有问题，但总是无法集中注意。”
“在我看来，你的情况有很大改善。有没有试一试多出去走走？或者去一些熟悉的地方看看？之前工作的地方——啊，这个就算了。斯塔先生的高等教育是在封闭军校进行的对吧？这个也不太容易进入呢。住院后有回过家吗？亲人有联系吗？”
“这是今天的处方？”
“算是吧，试一试？”
欧翡纹点点头，又和这位心理医生说起一些别的。
干预治疗一个小时，结束后欧翡纹告辞离开。
走出这片“森林”前，他回头瞥了一眼。
心理医生面前浮现出一道光屏，光屏上有他的名字，医生在他名字后打了个“×”。
***
已经入夜了。
住院部的灯光一层层亮起，走廊上穿梭不停的是智能护士。欧翡纹在自己病房门前站了一会儿，没有进去，反而转身叫来的代步机。
几分钟后，他坐上高速轨道。一个小时后，他站在了自己家门前。
独栋公寓的小院子被智能园丁修剪得没有一丝人气，但对于长久不归的欧翡纹来说，这个样子的家才是常态。
除了他也不会有其他人回来，毕竟，他父母……
欧翡纹推开门，玄关的灯光感应到人，自动打开。
但客厅的灯光不应该打开的，望见客厅灯光闪亮的欧翡纹疑惑，他还没走到那儿呢。
智能管家系统出问题了？的确听说过，如果主人长期不在家，一些廉价小厂家生产的智能管家会程序出错。
欧翡纹思考着这些，走进客厅。
一抹饭菜的香气飘过他鼻尖，欧翡纹看向厨房，赫然瞪大眼睛。
“妈……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