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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床上，嘴里咬着小手电依次翻看几个报名人的资料。都是老兵，他打发掉的那头看似强悍的北极熊，在这群人里不过排第四而已。
前面三个都是精英级（三星级）大兵。年纪最小的四十一岁，身体已经在走下坡路。估计不太介意运动能力、近战能力会不会降低。
在床上想了半宿，第二天一大早，公共区域空无一人的时候，唐白敲开了老汉斯杂货铺的门。
吃一堑，长一智。
在上一世界留下的伤疤提醒着唐白，做事需谨慎。
他不能直接去找这几个候选人。而需要一个中间人。
第一时间，他想到莉亚，仔细思考过否定了。虽然她有足够的名声，但她太显眼了。就像黑夜里的萤火虫一样自然而然地吸引别人目光。如果她去靠近几个候选人，那些从没上过她，心存念想的人肯定会多加关注。容易被看出什么来惹出麻烦。
想来想去，唐白觉得老汉斯最合适。
首先他是一个退休的老兵，他需要钱，不然没有妞愿意跟一个老头子。他信誉足够好，他也必须维持他的信誉，不然以后都没法开盘坐庄。那才是他的老本行。他很狡猾，不会因小失大。
老汉斯骂骂咧咧地来开门，一看是唐白，怔了一下，立刻闭上嘴。探出头左右看看，低声道：“快进来。”作为一个老兵油子。这个时间，唐白上门来找他，让他嗅到了美金的味道。
唐白正是给他送钱来的，说完之后，两人一拍即合。
老汉斯留了份字句按了手印，唐白利索地丢下一千块给他。险些没让他把眼珠子瞪出来。
察觉到唐白的荷包出乎意料地丰厚。
老汉斯狠狠心，把自己珍藏好几年的几瓶波兰伏特加拿了出来。依次约着五个人喝酒。
大家都是老兵，谁也别想蒙谁，老汉斯开门见山诱之以利。
五人中，三个人当场被说动。和老汉斯立下了对赌的契约，只要这三位在明天的选拔中没有成为狙击手，老汉斯付给他们每人三百美金！否则倒付一百五。
另外两个排名最靠前的，试探过后，却是对这一次转职成狙击手，表示出势在必得的坚定意志来。
到了晚上，唐白忍痛拒绝莉亚一起去自家步兵车上休息一下的暗示。在她的中指和白眼中，溜出门去找老汉斯。
两人一交流。
唐白看着老汉斯冷笑连连，逼得老汉斯拿自己的下半身发誓，绝不是借故要好处。他这才勉强收敛冷笑，在对方咽口水的表情中，一张一张摆出了二十张50美金的大额钞票！满满当当盖满大半张桌子！
老汉斯看得眼珠发绿，呼吸粗重，最后一咬牙，盯着唐白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交给我！我保证你能拿到一个名额！但过程你不许问！”
唐白皱皱眉暂时给他留下一半，还跟他签了对赌协议。
第二天，便是一月一次的狙击手选拔。
说是选拔，其实不过是走个过场。看看排名最前面的两个人有没有什么意外，或者他们想要牺牲健康成为狙击手意志是否发生转移。
地下三层的铁皮房子里，白炽灯亮的刺眼。
两肩扣着金色树叶肩章的少校脸色狐疑地坐在铁椅子上，看着桌上的报名表念道：“前七个候选人中，三人主动退出，一人左臂骨骼肌肉受伤无力参加。一人突发病痛无力参加。最后入选的是排名第一的中尉史密斯和排在第七的上士唐？”
中尉史密斯和上士唐白此时正站在他面前。
一脸络腮胡的少校看了看他们，伸手给史密斯的报名表上盖过章，看一眼自己的女助手：“你带中尉出去，安排住处。他今晚睡在这里。”
“Thank u！Sir！”史密斯敬个军礼，跟在女助理身后离开。
“那么、上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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