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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也有尊严?听到那一句话的时候,韦文差一点就石化了。在韦文的心中,或者说是在整个元观的藏经阁的藏书之中,对于魔族的描写都是如出一折,奸诈、狡猾、没有信誉,残暴无良,奢血等等,等等,可以说正面的词一个都没有,如果说还有可以让人类觉这种魔族是一些东西的话,那只有他们的战斗力和魔术了。直白的说,整个魔族在韦文的心目之中就是一个极为负面形像,可是现在,这个魔族居然说魔族还有魔格,这种说法,当真是让韦文新奇不已,这可是他对于魔族了解的一个好机会,有杀错,没有放过,于是他认为更应该与这几个魔族好好聊一聊。
“哼,你以为是那些没有智慧的魔兽么?只要是有智慧的生物,不论他是人族、鬼族、妖族还是魔族,都会有自已的原则和方法,你们人类都说我们狡猾,我们评论你们的时候难道不是一样的么?”那个人魔不屑的说道。
韦文听了有一些奇怪,这一样到底是什么一样?一样的奸诈、狡猾、没有信誉,残暴无良,奢血?不会吧!于是韦文接着说道:“呵呵,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话语,可以说一下你们对于我们人族的形容么?哦,刚才你已经说过了狡猾。”
“哈哈,既然你想听,那么我又何防一说?”那个人魔大笑道。“你们人类丑陋、懦弱、自大、狂妄、无知……”那个人魔显然对于之前被韦文攻击带了一肚子的怨气,所以说直接一开口之后就难以停下来,整个声音说得是越来越高涨,其他两人魔族也是一样的在一边不断的附和着,不断的补充着,总之传大的人类被这三个家伙说的是一文不值。
亏得韦文还有一心二用的本领,可以一边听着这个家伙的形容,一边还想着一些别的事情,至于说警惕,那就根本就是本能,从未消失过。让韦文有一些感叹的是,虽然他知道审美观这个东西因为各个不同的种族而有异,就如同青蛙眼里的青蛙是漂亮的,而在人类的眼睛之中是丑陋的一样,不同的位置决定了看到物体的角度不一样,但是,今天对于人族的评价从一个魔族的口中吐出来的第一个词居然是丑陋,这就让他感觉相差也太远了,要知道无论是从哪一个角落里面拉出一个人来,也比眼前的这三个家伙之中最好的一个漂亮百倍不止,可是到了他们的嘴里面居然成了丑陋?这让韦文百思不得其解,只是现在他知道这一场谈判非常的难,让这三个家伙与自已假装战斗,这种高智商的活动有一些不现实,所以只能把战斗放在另一个战场之中,那就是说话。看着那个人魔在那里不断的阐述着魔族对于人类的看法,不断的引经据典,反复说明他的观点是正确的,韦文有一丝滑稽的感觉,这个家伙难道是一个话唠?或者说是一个真正的学者?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感觉到十分的新奇,至于那个家伙对于人类的诽谤,韦文就自动的过滤了,而对于那些魔族典集之中对于人类的书写,倒是让韦文有了一些想探查一下究竟的感觉。当然由于眼前的这个家伙就是一个典型的学者型人才,哦不,是魔才,韦文决定不会杀了这个家伙,而是将他直接收入神国之中,然后再慢慢,慢慢地去弄清楚这魔族究竟是怎么样书写人类的,当然如果说对方有这方面的玉简或者是书籍那就更好了,省得他还有想其他的办法。
对于一个话唠来说,时间过得是非常快的,转眼之间,就过去了近一个时辰,对峙的四人还是身体不动嘴在动,人魔不断的阐述着他的观点,而韦文则是在不断的反驳他的观点,当然同样韦文也是在不断的引经据典来说明自已的正确性,当然总体上来说是九比一,也就是说人魔说九句话,韦文只不过会说一句话,有的时候甚至没有话,就是纯粹的在那里听着就得了,至于人魔的两个同伴,虽然他们的脸上显得非常的不耐烦,但是,由于人魔在这里他们也就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不只如此,偶尔还不断的插上一些话语,一时间四个敌人之间倒是显得非常的和谐,让人忘记了这里却是他们之间对战的地方。
外面的那些打打杀杀的人和魔只是看到最开始的时候冲出了十几个人不断的打乱着双方的战斗,干掉了一些魔族,然后不一会儿,那些人就有一些突然出来的相应的魔族接手对抗了,于是再一次的恢复到了最初的战斗情况,不断继续的战斗,以一对多,或者是以多对一,总之,就如同韦文所猜测的那样,高层需要的是血祭,而不是一边倒的战斗。至于韦文这个剑阵里面发生了什么,现在是丝毫没有人去理会了。
“麻的,怎么会这个样子?为什么我们十几个人冲过来,不过是干掉了十余个魔族而已,却马上有一队人马来与我们战斗,麻的,这些家为比刚才那些人要强势多了,气死我了!”李程在呱呱的叫着,身上的铠甲更破了,血流得更多了,而人也更加的狼狈了,身上的那种潇洒劲早就过去了,剩下就如同所有的丧家之犬一般,只能在这种杀与被杀的环境之中苟活而已。
“哼!”“撕——!”杨量知一剑直接将对面的魔族一只手臂挑飞了,只不过她自已也让对方一拳打飞出了十余丈远,一口香血直接吐了出来。
……
“那个家伙在干什么?”在乾海城的高处,几个渡劫期的修士在不断的观察着整个血祭哦不,应该说是战场的形势,对于他们这个级别的强者来说,想一览无疑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而韦文这里出奇的安静让他们有一些奇怪。
“他好像是在与魔族的人在探讨人类与魔族,哪一个种族更加的文明,哪一个种族更无耻,哪一个实力更加的强大,哪一个更加的弱小,哪一个更加的漂亮,哪一个更加的丑陋等等。”一个声音响起,对于这些强者来说,韦文那剑阵就是一个笑话,根本挡不住他们的观察。
“结果呢?”
“结果还是在不断的讨论之中了。”
“是不是这个家伙察觉到了什么?”
“不会吧,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察觉到什么东西的样子,只是那个魔族也太能讲了,几乎让这小子插不进一点儿嘴。”
“不是插不进去一点儿嘴,而是不想插进去嘴。”
“看来这个家伙是在拖延时间啊!”
“没错,是在拖延,哦,说起这个,现在还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将这些血祭的东西收齐?”
“还需要很长时间呢,没有个十天半个月的,还真的难以收集得了。”
“这样子啊!那直接将这个家伙的好事打断算了,不然的话都在一边聊天算什么?看着就碍眼。”
“直接出手?”
“笨啊!有那么多的元婴期修士,好不好的擦一下边,造出一个巨浪,恰好的冲到了那个方向,这不是很好么?”
……
于是乎,在韦文很专心很虚心的与这个人魔探讨着人魔两族的文化和修行的差异,促进双方友谊的时候,一股元婴期修士战斗的波浪直接将他的剑阵打碎得一塌糊涂。
此时的韦文并不知道他的诡计已经被人注意到了,还是有一句没一句的跟着这三个魔族聊天,而且是越聊越起劲,就差斩鸡头,拜把子了,当然这个过程之中,韦文只不过是偶尔说一两句而已。此时的魔猪已经恢复了原形,而其他两个魔族也没有了之前的紧张,他们的手里面还拿着韦文扔过去的几个葫芦的酒,一边喝着,侃侃而谈着。
“哎,老韦,你说这个仗到底要打到什么时候?”人魔开口道。
“唉,老梁,这个可不好说,那就要看看上面的意思了,不过我认为既然是血祭,只需要等到那集够足够的祭物就应该是差不多了吧!”韦文笑道,对面的那个魔族并不姓梁,具体叫个什么名字韦文就不清楚了,据说所有魔族的名字都非常的长,而韦文只不过因为对方的名字之中有一个梁字,索性按人族的习惯,直接叫他老梁,而相应的那头魔猪就叫老猪,而那个血魔,哦,韦文终于知道那种与吸血鬼相似的魔族叫血魔,与吸血鬼貌似有一些联系,只是现在没有机会请教到底是一个什么原因而已,当然她的名字也是非常的长,所以韦文在征得对方同意的情况之下,直接叫她小雪,取个谐音,当然原来韦文是想叫她老雪的,但是,非常无奈好像整个世界的所有的女性都非常讨厌老字,在对方的强烈的反对之下,韦文只能叫了小雪了,只是这个雪白的雪与那个红色的血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关联,除了读音。
“唉,你们魔族居然也有那么悠久的历史,当真是令人向往,有机会一定去看看。敬你们一杯。”韦文叹道,对于一个好奇的人来说,异域的风情只是令人向往,当然也只不过是向往而已,至于说想要去,那就没有那种意思了。
“有机会的话,我带你去看看……”老梁笑道,只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脸色直接一变,向碰上一个方向看过去,一时间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其他三人仿佛也感觉到了什么,向碰着那个方向看过去,只见一道巨大的波浪冲而来,声势浩大,要是被打上,说是灰飞烟灭,想来都是轻的。
“我靠,撤——!”韦文叫道,一招手,整个剑阵直接消失了,然后整个人直接一个闪动就消失在了众人的面前。此时的那三魔也想开溜,但是,无奈的是,他们的动作实在是太慢了,元婴修士攻击的力量和攻击的速度可不是吹的。他们动作虽然快,但是,那散开的余波更快,一时间三人直接被拍成了飞灰,于是乎韦文认识的第一个魔族就这样直接消失在了人世间,受到那个攻击的影响,整个附近有几十个的正在打头的人魔两族也一并被直接打成了飞灰,当然也有几个如同韦文这样反应快一些的逃过一劫的。
“咳!咳!吐,麻的,当真是无妄之灾,气死我也,再多给我一些时间就可以让他们三个陪我假假的打上一场,然后收工回家,气死我了。”韦文呆在地底下的一角,整个人都是萎靡的,嘴角不断的流着鲜血,脸色是一片的苍白,眼睛前的黑巾都直接被震碎掉了,露出他那一双与常人有异的灰白色眼睛。刚才他在发现不对的瞬间,他立刻直接土遁了,这可是多次生死考验的本能的自我反应。在这个时候,空间瞬移是没有办用的了,元婴修士的攻击已经有一些影响到了空间的稳定,哪怕是一瞬间的稳定,都会让他在空间的隙缝之中死无葬身之地,木遁也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根本就没有什么木头了,至于其它的火遁水遁之类的东西,也是一样的,唯有土遁可以遁入大地之中,同时还可以利用大地抵挡一下元婴修士的攻击。只是他这样半吊子的土遁哪里比得上具纯正的土遁术?速度比别人的慢上了许多,所以大地虽然泄掉了大半的攻击,但是,剩下的攻击也足够他吃上一壶的。那攻击直接将他震得七晕八素的,让他一时间真的以为自已就要消失了,好在这个铠甲虽然破,但是,保命的能力确确实实是真的。
想像一下上面那个被攻击的地方现在肯定是一个巨大的坑,坑的周围一时间尘土飞扬,坑里面是一片的粉尘浮土,韦文不由的摇了摇头,这元婴期的攻击还真的是让现在的他无可奈何啊!只不过不知道如果靠近一个元婴修士的话,他可不可以来个一击必杀,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才能做到一击必杀,可不可以活下来,在什么时候样的机会之下可以一击必杀而且可以全身而退?韦文的心中不由的冒出了一个曾经的职业病。只是这种念头不过是一闪而过,就消失在了思考的深处。这样的环境之下,显然是不能喝酒了,再感觉一下周围,那些家伙都已经被惊得如同兔子一般,飞快的离开这个坑的附近,一时间,这里倒是成了整个战场之中,唯一的安静的地方。看到这样的形势,韦文哪里还会离开?接着一个土遁,遁入深一些的土中,不管如何,如果被人抓个现形直接说是被击伤了,正在养伤,这样的一个极好的借口放过了真的是太可惜了。
韦文的速度不快,甚至于是非常的慢,就如同一个蜗牛爬着一般,不一会儿才慢慢地沉入地下十余丈的地方之中,再往下就是水带了,他可不想进入那种地方。其实他这样做是有道理的,就如同极速飞行的东西易被人发觉,慢慢飘的云却无人理会一般,就如同青蛙对于飞过来的蚊子一口吃掉,对于停在面前的蚊子却无动于衷一样,生物学习性的对于运动的物体会有更多的关注,而对于静态的物体会视而不见一样。所以,韦文整个土遁的过程,在整个乾海城之中,愣是没有一个人发现,等到他停下来的时候,手里面的一个神识察觉器没有任何的反应的时候,他知道他成功了。现在,他只要呆到战斗结束,就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