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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楚。
没有退路了。
顾灏霆幽沉的视线定格在黛泠含.着眼泪的脸上，他朝点点头，“黛黛，好好活下去。”
黛泠好似意识到什么，泪水簌簌掉个不停。
“我不要，你上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顾灏霆紧抿了下双.唇，眼眶变得通红，声音哑得不行，“黛黛，我不后悔。”
黛泠盘旋在眼眶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唇.瓣不停哆嗦，眼前男人的样子慢慢模糊。
“对不起，我爱你。”
不清楚究竟什么时候动了心，或许，是强迫她签下那份合约开始。
又或许，是她下.药将他强上的那天。
这辈子，他以为自己不会爱上一个女人，可是她的出现，改变了他。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我很开心，谢谢你，黛黛。”
黛泠不停摇头，心脏紧揪着，好痛好痛。
为什么会这样？
“求求你，好好活下去。”最后一句，他声音几乎哽咽，一滴热液，从眼角滑落。
顾灏霆拉开季驰和黛泠的手，他跳下直升机，对着季驰打了个手势，“带她走！”
季驰狠狠抹了把眼睛，双.唇也止不住哆嗦，“来世再做兄弟。”
顾灏霆对他打了个OK的手势。
舱门关上，阻隔了外面一切声音，黛泠看到，他胸口中了一枪，鲜血往外涌了出来。
“啊！”她失声尖叫。不停拍打舱门。
又是两枪，各打到了他腿上。
她看到他慢慢跪了下来。
直升机升空，他离她越来越远。
她崩溃的尖叫，纤细的手指，狠狠挠着舱门。
鲜血，涌了出来。
整个人快要痛得晕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她和他的命运会是这样？
沙漠上的黑影，慢慢消失在她视线，最后一眼，她看到他倒在了地上。
他流了好多血。
几十把枪围着他。
他，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