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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熙，放弃吧。”
站在鹤熙身前，凯莎眼眸低沉，双拳紧攥又松开。
哪怕她心中极端矛盾，也极力克制。
坐在柔软沙发上，鹤熙轻抚平坦小腹，湛蓝的眸子有光却又黯淡。
三万年来拥有属于自己血脉的子嗣，内心无疑是欣喜的。
可她也知晓凯莎的脾性，如果留下孩子，势必遭到她的阻拦。
但这个意外来临的孩子是赐予她的礼物，她不想放弃。
“凯莎，我想...我想留下...”
“鹤熙！”
凯莎鲜有的对鹤熙恼怒，当看到她受到惊吓的神色，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太过激。
对自己的伴侣不该如此，缓和了语气。
“你知道的，神体孕育生命很危险，我不同意你去涉险。”
现在放弃这个小生命是最佳时机，不会对神体造成影响。
时间越久，想要放弃就越难，对神体的影响也愈大，哪怕是神圣之躯也会。
但在这件事情上，鹤熙不想对凯莎妥协。
她有自己的判断，有自己的想法。
这个小生命既然到来，她欢喜还来不及，又怎会放弃。
深吸一口气，再次抬头对上凯莎担忧的眼眸，她承认，确实令她动心。
“我自然知道危险。但是我们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沾染鲜血与杀气。”
“你知道还...”
“可那个时代又怎么没有危险？”
坚毅的蓝色眼眸与担忧的褐色眼眸相撞，双方皆不退让。
她们都有着自己的理由与思想。
“杀死一个还未出世的生命不符合你的正义秩序，凯莎。”
如果可以，鹤熙从来不想用凯莎的正义秩序来压她，她确实宣誓过正义宣言。
可那仅仅只是宣誓。
从黑暗时代走过来的天使都有自己的正义。
这个正义秩序只是对现在的新一代天使有用，小天使们才会去按部就班的遵守。
低下头的凯莎有一瞬间的无力感。
似是斗败的大猫，有些颓废地坐在鹤熙身边。
“可孕育生命需要庞大的能量支撑，这其中还会使母体处于虚弱状态，就算是神圣之躯也同样如此。”
“鹤熙，这很危险。”
伸手握住鹤熙抚在小腹上的手，骨节分明却又不失肉感，一双拿得起剑又搞得了科技的手，却要在这之后托起一个小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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