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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恶魔就这样将自己的整个腹部全部刨开了。
被打进身体里的粪弹和数十个心脏一起，从腹腔里哗哗地流了出来，淌了一地。
刨腹取弹片。
那个恶魔的黑脸没有嘴，看不出表情，但如果有表情的话，艾守义认为它一定是在笑。
看见了吧，我六爷只吃了一碗粉。
艾守义愣住了，这……这，是个狼灭。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笑，还是应该害怕。
想了一想，他只好用他的左手给那个恶魔打了一个亲切友好的招呼。
他大喊着，“行啊！老牛，你对自己挺狠啊！”
“老牛！你可真的牛B！”
“你是小母牛坐飞机——牛B朝天啊！”
那个恶魔开始变得暴躁起来，手舞足蹈，好像表达什么。
它的面部横着裂开了，分成了上下两半。
这是它自诞生以来第一次长出了嘴，打算张嘴说话。
它的嘴巴里全是沸腾的岩浆，张开的一瞬间，海水涌入，岩浆凝固成黑色的石头，把它的嘴巴封住了。
“呜~呜~呜~”
它只好靠着破洞的腹腔，含糊不清地腹语着，“我要告诉你，我不是牛头人，我不是……”
说的是人类的语言，半英半汉，很难理解。
艾守义晃了晃头。
真的是一个坚定的纯爱战神啊，这可不行，这可不兴纯爱啊！
他认真而耐心地整理着自己的白色手套，漫不经心地问道：“那你到底是谁？”
他的话声音不大，语调也不高，却似乎极其有穿透力。
那个恶魔跌坐在那里，两腿叉开，像个大号的娃娃。
愣了好久，它低声喃喃自语，“我是谁呢？”
在他的头顶，蓝月亮依旧在洒下蓝色的光泽，使得那个恶魔的头顶一片的蓝。
看样子，这个恶魔快蚌埠住了。我只需要加几把火，艾守义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斟酌自己的语言。
“嗷——”那个恶魔的腹腔一声怒吼，街道两边的窗户一齐破碎，玻璃碎片在水中乱飞。
想那么多干嘛，干就完了。
无论我是什么，是牛是羊还是傻蛋，我都要干眼前这个穿粉色衣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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