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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竹尴尬得头皮发麻，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语无伦次道：“你……你干嘛这时候洗澡啊！”
宋清持挑了挑眉，差点被她的胡搅蛮缠气笑了，“你应该问一下自己，为什么在我洗澡的时候上线。”
他的表情还算平静，没什么被人看了裸体的尴尬或羞涩，但他拿过浴袍并拢在身上的动作却相当迅捷，可见他的心里也并不是完全不在意的。
纪星竹自知理亏，竟罕见地没有跟他唱反调。她现在满脑子都是刚才一闪而过的情境，她只觉得这浴室里的雾气太浓太热了，熏得她脸红耳赤，晕乎乎的。
好在宋清持很快就走出浴室，纪星竹这才松了口气。
接下来，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古怪。
宋清持拢着浴袍，又拿了条毛巾擦头发，发丝上的水珠顺着他的脸颊滑落，有些甚至落到他结实的胸口上，一路向下隐没在他的浴袍里。
纪星竹明明看过很多次宋清持的上半身了，她自以为已经习惯了，但不知为何，现在她只是瞟见了宋清持的锁骨，就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移开了视线。
她掩饰般环顾起周围的环境，同时疯狂深呼吸，试图让自己脸颊上的热度降下温来。
“宿主，我就知道我才是对的！”突然间，999激动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安静，宋清持擦头发的动作也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啊？你说什么？”纪星竹懵然反问，她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炮灰系统得意洋洋地说：“你刚才还敢污蔑我们男主羊尾，现在看到了吧？男主的本钱多雄厚啊！不愧是原著里大开后宫的男人，这下你总不能说他不行了吧？！”
纪星竹：“……”
宋清持：“……”
宋清持只能庆幸自己现在没喝水，不然好悬会被呛死。他默默低下头，用非常缓慢的动作擦头发，心里涌上的除了些许尴尬，居然还有点微妙的看好戏的期待——纪星竹会怎么说呢？
纪星竹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回复：“你有病啊？！”
炮灰系统：“？”
炮灰系统委屈：“你干嘛攻击我！”
纪星竹先暗搓搓地打量一眼宋清持，见他正面色如常地收拾自己，一颗狂跳的心终于慢慢平定下来。
对哈，宋清持这货听不到她跟999的谈话，她没必要为此紧张尴尬。
思及至此，纪星竹也有心情跟999插科打诨了，她不屑地哼了一声，“本钱雄厚又怎么样？谁知道他好不好用！”
炮灰系统顿时急了，立刻为自家男主辩白，“就男主那尺寸，怎么可能不好用！”
“嘁，谁说尺寸大就不能羊尾了？”纪星竹嘴硬，反正就是不想在辩论中落了下风。
“根据我的检测，男主的身体非！常！健！康！没有任何隐疾！”999大叫道。
“真的吗？我不信。”
炮灰系统：“#￥%&……”
宋清持听着脑子里嘈杂的吵架声，借着擦头发的动作，隐晦地揉了揉额角。他心情十分复杂，半晌，都转化为一声饱含无奈的叹息。
他已经不记得是第几次被无语到了，可能这就是偷听的代价吧……
眼看着两人越说越离谱，宋清持连忙不动声色地打断了，“系统，你还在吗？怎么一直不说话。”
纪星竹对宋清持的那句“比垃圾袋还能装”的评价还真没说错，明明他刚才听墙角听了半天，这会儿却能一本正经地问纪星竹为什么一直“不说话”。
闻言，纪星竹只能暂时放弃999这个对手，转头敷衍男主：“我在。看你刚才……呃，不太方便，就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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