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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她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房中,表现得对一切都没有兴趣,一副只想找个地方了此余生的样子,方能渡过最后的关口。
于是,宋砚书和秋霜聊了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从秋霜的口中,宋砚书得知,自那日演出后,秋霜便正式挂牌,经过这段时间,他也有了些名声,得了一些赏头,并趁机积攒了些体己。秋霜为自己能攒下银子而充满希望,他期待着某天能够赎身出去。
秋霜难得见到宋砚书,便有些刹不住话头,他绞尽脑汁说了一箩筐的趣事,想逗她开心,让她暂时忘记身上的伤痛。
说了一会,敲门声再次响起,房中丫鬟自觉地打开房门,来人是一名年轻的小厮,他看到秋霜后,眼神一亮:“公子,你可让奴好找。”
“何事?”秋霜面色一沉。
“今晚客人来了,正找秋霜公子呢!”
“知道了,你先回吧,我这就去。”秋霜打发了小厮。
小厮得了承诺,欢喜地应了,忙退出了房间。
秋霜有些不情愿地起身,不舍地说道:“砚书,你好好养身体,我有机会再来瞧你。”
“放心。”宋砚书点了点头。
秋霜稍微整理了下仪容,他长吸了一口气,轻轻呼出,接着便出了门。
看来,今晚的客人,是秋霜不想见,却不得不见之人。南风馆,是一个没有选择的地方,所有的小倌只能听从安排,每日里虚与委蛇地面对各色客人,脸上尽挂着笑僵的假面具。
想到这儿,宋砚书轻叹了一口气,柳尘偏偏在自己快要成功离开的当口有事外出,这下,她不得不忧虑计划中途有变,真希望柳尘早日完好无损地归来。
第二日,秋霜白日里便来瞧宋砚书,他顺便给宋砚书带来了李琅的消息。
自他们那日表演后,李琅再也没来过南风馆,而是一直待在雅正书院读书。即使放假,他也不再踏足秦楼楚馆,众人皆讶异他的变化。李琅往日的那些狐朋狗友,因为没有他的加入,玩闹时都觉得索然无味。
宋砚书听后也觉讶然,虽然她感觉李琅并非如表面上那般,是只会斗鸡走狗的纨绔子弟,但他突然变化那么大,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至于发生了何事,外人肯定难以窥探其中。
宋砚书没想到自己养病多日,难与外界接触,消息竟变得如此闭塞。所幸,目前秋霜能来看看她,为她带来一些消息。并且,只要秋霜能来,便意味着柳尘仍未归来,这也是她掌握柳尘动向的方式。
如此过了五日,秋霜每日都会抽出些时间来看她。但第六日,秋霜并未出现。
想来,柳尘回来了。
但奇怪的是,秋霜不能来看他,柳尘也未出现。难道,几日过去,她已被遗忘?
到底发生了何事?柳尘为何如此反常?宋砚书迫切地需要找个机会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