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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李琅起了个大早,他拿出母亲给的木盒,从中取出一千五百两,准备今日找机会交给砚书。其中一千两砚书可用作自赎,剩下的五百两能保证他离开南风馆后好好生存,不至于生活困苦。
若是只有一千两,李琅担心砚书离开南风馆后身无分文,恐怕无力开启新生活。不过,他还是不够了解宋砚书,若是了解,便知她会的东西很多,不会轻易饿死。
像往常一样,李琅先向母亲请了安,然后便去城中最有名的回春堂逛了逛,并为母亲带了一些补药。回来后,他就没有出门,而是老老实实地呆在房中。陈东跟了一路,心下纳罕,公子今日竟能在家中呆住,往日里,哪天不是在外玩乐至深夜,莫不是公子在憋着什么大招?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今日更需小心谨慎,决不能让公子钻了空子。
而在南风馆中,丫鬟和小厮等人此刻都在柳尘的安排下忙碌地装饰着大厅,准备迎接今晚的宴会。众多小倌由于晚间太过劳累,还未起身,只有秋霜和宋砚书起了个大早。二人正在训练室加紧练习,为今晚的首次亮相精心准备。
对于秋霜来说,他的内心是有些紧张的,因为客人对他首次的印象将决定着他未来的收入,他指望着好好赚钱离开南风馆。而宋砚书却并不想大出风头,最好没人想竞价,她已想好对策脱身,因此她对今天的演出很是敷衍,恨不得早日到晚间,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秋霜看到宋砚书很是淡定,心下更是慌张,看来砚书已是胸有成竹,他说道:“砚书,我好紧张,总怕今晚会出错,你不紧张吗?”
“秋霜,你已练习了十几年,为的就是今天,你要相信自己的实力。你看我的才艺只是皮毛,根本拿不出手,所以我才不紧张,毕竟我就是这个水平,也不可能突飞猛进。这样一想,你还紧张吗?放心,有我的衬托,你一定会大放异彩。”宋砚书拍了拍秋霜的肩膀安慰道。
秋霜转念一想,砚书说的不无道理,正是他对自己有较高要求才莫名紧张,而砚书对自己要求不高,心态自然轻松。再一想到近期砚书的才艺,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他便放下心来,专心准备自己的节目。
宋砚书看到秋霜恢复了正常神态,便知他已调整好了心态,她希望今晚秋霜的表演精彩绝伦,能够吸引走所有人的关注,这样也便没人注意她。
忙活了大半天,柳尘让人将南风馆的大厅装饰一新,每层楼的栏杆上都系着飞扬的彩带,大厅中央搭建了舞台,大厅的左右两端摆好了放置美食的长桌。一切就绪后,大家终于能停下来歇歇了。
而柳尘并没有闲下来,他似是对宋砚书和秋霜不放心,亲自来了训练室看看他们的准备工作。对于秋霜,他心中还是很赞赏的,毕竟秋霜在楼里多年,一直刻苦练习,从未间断。但对于新来的砚书,他虽了解砚书的才艺普通,很难出彩,但是对他的其他方面并不了解,甚至他还没有摸透砚书的脾性和底细,因此,与其说柳尘是来看两人的,不如说他是专程来盯着宋砚书的。
当他看到宋砚书也在认真准备,心下略松了一口气。至于是真准备还是假准备,只有宋砚书心里清楚。
柳尘给秋霜和宋砚书鼓劲道:“今晚好好表现,务必拿出自己的最好水平。”
“柳掌事放心,秋霜必竭尽全力。”秋霜承诺道。
“好。”柳尘很是欣慰,接着他对着宋砚书问道,“砚书准备的如何了?”
“差不多了,柳掌事。”宋砚书先稳住他,其实她根本就没怎么准备,柳尘来了才开始装模作样。
“今晚别紧张,若是表现精彩,过了今晚,你们自会财源滚滚。”柳尘继续蛊惑。
宋砚书心里冷笑一声,财源滚滚?多么讽刺!恐怕富的是柳尘的钱包。不过,她面上并未表现出来,而是和秋霜一起点点头。
接着柳尘话锋一转:“虽然我对你们有信心,但若是出错了,也是要罚的。”
果然!宋砚书心中毫不意外,这是柳尘的风格。
“是,柳掌事。”秋霜和宋砚书异口同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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