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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桩件件,这里边要是没个统筹安排,那可能性比元日里得中慈善基金头采一万贯都要小。
就大宋这百年背霉的赌运,还能蒙到这样的好事儿?
还成串儿?!
所以这绝对是阴谋,一场妥妥帖帖的大阴谋!
张定对此倒是表示理解。
兵者,诡道也。
司徒有个优点,就是拿稳赢面,条件变好后,不但没有放弃“诡道”,反而投入得更加兴高采烈。
这比以前的朝堂诸公,明明已经被锤得没毛鸭子一样,还要跟敌国讲究个冠冕堂皇。
鸭子到死,可不就还剩一张硬嘴?
司徒他老人家不同,表面冠冕堂皇,底下蝇营狗苟。
对外的小动作,可谓是层出不穷,要不然机宜司那帮阴气胜过阳气的家伙,也不会成为军机处最嚣张的一群人。
嚣张到什么程度?嚣张到机宜司财务独立核算,皇帝亲批费用,内帑私下拨付!
说到这里两人顿时同仇敌忾,现在军中就有一个军机处机宜司背景的老阴人——王厚王处道。
这老小子一向的深得王老军机和司徒的真传,身兼王韶老谋深算和司徒的扮猪吃老虎两项特征,想从他嘴里套出机密来,那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折可大试过,结果什么都没得到,折家的底糟反被这老小子淘出去不少。
不过有王厚在军中可真是好使,滦平一带的地理水道,王厚就是个活地图。
就说那延芳淀,看上去是个百里大水泊,但下头水道也是有深有浅的。
能在辽人行宫旁边把水道摸清楚,这就是人家老王的本事儿。
虽然老王不认这个账,但这些年在河北,表面看上去王厚是昭德军协领,实际就他跟司徒私下的来往报告批示最多。
折可大和张定都认为王厚肯定另有任务,就是不知道是对内监视诸将,还是对外收集情报。
不管怎样,总之都不是什么好鸟!
两人正说得热闹间,大副报告,前方离滦州前镇马城,不过十五里。
张定戴上军帽:“撤去炮衣,打开弹仓,全舰戒备!”
就在这时,前方江面上出现一艘小船,横亘江心,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张定对对方好生佩服:“上去一艘炮艇,扫清水道!”
然而不一会儿又有传令兵跑了进来:“报告!对方说他是辽朝马城团练使赵鹤寿,奉常胜军都监押郭帅之命,前来与王统制交涉归正事宜!”
张定和折可大对视一眼,直娘贼的还真是说啥来啥。
王处道,老银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