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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琳揭开盒盖,伴着沁人幽香,一株花瓣如莲、色呈金黄的兰花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这......”薛琳先是一怔,紧接着,一向文雅淑静的她竟然失态的尖叫了起来:“啊.......”
薛琳这一声尖叫不只是把苏毅吓了一跳,更把旁边的两个老头惊得差点犯了心脏病。
“怎么了琳琳?”祝德山和薛长青霍地站起,目光同时投向薛琳怀里打开的塑料箱里,在他们的意识里,苏毅肯定在箱子里放了什么让薛琳害怕的东西。
可是当他们看清箱子里摆放的兰花时,表情甚至比薛琳还要夸张,祝德山更是激动得差点没把自己舌头咬掉:“天、天逸荷!”
“是天逸荷,”薛长青盯着兰花喃喃道:“真的是天逸荷!”
薛琳小心翼翼的把那盆天逸荷从塑料箱里捧到石桌上,而祝德山和薛长青的目光则紧紧的随着天逸荷移动,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薛姐,一盆兰花,不至于吧?”见三人的眼睛几乎长在了自己带来的兰花上,苏毅在一旁打趣道。
“至于,太至于了!”好一阵,薛琳恋恋不舍的把目光从天逸荷上移开,深吸了一口气,冲苏毅苦笑道:“苏毅,你这盆兰花姐不能收,太贵重了,姐真的没法收。”
“薛姐,再贵重也是一盆兰花而已,跟钱没关系,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的一片心意,收下吧。”苏毅笑着说道。
“真的不行,”薛琳转头望了一眼天逸荷,说道:“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天价之兰,万一姐把它给养死了,那可真是暴殄天物了,更何况,有这盆天逸荷摆在家里,姐以后什么也不用干了,就守着它算了,觉都别想睡。”
“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它那么值钱?”这下论到苏毅惊讶了,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苏毅知道薛琳不是缺钱之人,如果她说是天价,那就应该是天价了。
“的确很值钱,”祝德山在旁边一脸羡慕的说道:“前年在光州兰花博览会上,一株天逸荷拍出了五百万的高价,而那株的品相还不如这株。”
“咕咚。”当祝德山说出天逸荷的价钱时,苏毅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唾沫,心里瞬间闪现出一个念头:麻痹,送亏了,亏大了。
苏毅刚开始以为这株兰花最多也就值个几万块钱,后来经薛琳这么一形容,他在心里咬牙把价钱翻了十倍,一棵破草,几十万绝对是天价了,可是现在他们说这种兰花竟然卖出了五百万......
苏毅心里无论如何也淡定不下来了,麻痹的,在上清宫待了七天才赚一百万,可自己为了报答这份人情竟然送出去五百万,脑袋绝对是被门给夹了,五百万啊,能养多少个小姐姐?算不过来呀。
打掉牙只能往肚里吞,苏毅深吸了一口气,脸上强挤出一丝笑容:“薛姐,你就收下吧,你要是再推辞,我可真就后悔了。”
“可是.....”薛琳还要推辞,看得出苏毅开始动摇的祝德山急忙把她的话打断:“琳琳,这是苏毅的一番心意,再推辞就不好了,收下,收下哈。”
没等薛琳说话,祝德山又把脸转向了苏毅,嘿嘿笑道:“苏毅啊,这花我替琳琳收下了,但是由于这礼物实在太贵重,你看这样好不好,这盆花市值五百万,我花四百五十万买下来,占你五十万块钱的便宜,就当你给琳琳买礼物了。”
“外公,”见祝德山竟然把生意做到了自己头上,薛琳气得哭笑不得,“价值五百万的天逸荷,你给四百五十万,你这不是欺负人吗?”
“欺负人?你问问你爷爷我这是欺负人吗?”祝德山一脸委屈的说道。
“琳琳,你外公说的没错,这天逸荷虽然价值不菲,但是你得找到喜欢它又能买得起它的人才能体现出它的价值,给四百五十万的确是很公道了。”
为了不让苏毅把天逸荷带走,薛长青罕见的和祝德山站在了同一条站线上,这可是天逸荷呀,爱兰之人心中的圣品,砸锅卖铁也得留下来。
“苏毅,你看......”薛琳一脸为难的望向苏毅,她感觉自己的面子今天全被爷爷和外公败没了。
“我的本意是把这盆天逸荷赠送给薛姐,既然祝老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只能恭敬不如从命。”苏毅一脸无奈的苦笑道。
没有人知道苏毅此时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四百多万啊,自己家里还有三株呢,如果都卖给这老头,自己马上升级成为千万富翁,太他妈爽了。
这个小滑头。在商界滚爬了一辈子,苏毅的这些小心思祝德山又岂能看不出,表面上为难,心里肯定高兴坏了。
“呵呵,这就对了嘛,”说到这,祝德山微微一顿,笑道:“苏小子,老头子冒昧的问一句,你别多想哈,你这株天逸荷是从哪弄来的呀?”
天逸荷是兰中圣品,拥有者无不是极富极贵之人,如果不弄明白,祝德山心里肯定不踏实。
五百万对祝德山来说虽然不是什么大钱,但这个品种可不是有钱就能买的,天逸荷全国不会超过七株,但比自己有钱有势的人可不只是七个,祝德山可不想莫名其妙的结下怨仇,所以这事必须得弄清楚。
当祝德山问这话的时候,薛琳和薛长青脸色也凝重了起来,他们也想到了这个刚才因为激动而忽略的问题。
“我养的。”苏毅笑了笑,漫不经心的说道。
要搁以前苏毅真不敢这么说,但现在有了系统赠送的兰花培护指南,底气自然就足了起来。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比他更懂兰花。
“你养的?”苏毅话音刚落,脾气耿直的薛长山当时就恼了,冷笑道:“真是大言不惭,你以为养兰花是养韭菜吗?你知道培育一株天逸荷有多困难吗?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薛老,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记得上次在您的展室当我指出那幅仕女游春图是赝品的时候,您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要不,咱俩再赌一次?”
由于上次在前院发生的不愉快,苏毅对薛长青也就些不感冒,但顾及薛琳的面子才不和他计较,如今见他一而再的刁难自己,苏毅忍不住了,语气也开始尖锐起来。